在第 96 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,《奥本海默》狂揽七项大奖,而希腊导演欧格斯・兰斯莫斯执导的《可怜的东西》则拿下最佳女主角(艾玛・斯通)、最佳艺术指导、最佳化妆、最佳服装设计四座小金人,成为当晚二号赢家。加之去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和今年金球奖最佳音乐 / 喜剧片,该片在艺术片系统与主流颁奖季均获巨大成功,其成功究竟源于艺术成就还是话题性引人深思。
影片改编自苏格兰作家阿拉斯代尔・格雷的同名小说,讲述 19 世纪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晚期的怪奇故事:为逃避丈夫虐待跳桥自杀的怀孕女性贝拉,被怪人科学家巴克斯特植入胎儿大脑复活,心智变为婴儿。她在 “成长” 中对世界充满好奇,体验性快感后与律师邓肯私奔游历,最终精神踏上自我解放、女性独立之路。

《可怜的东西》虽遵循 “娜拉出走” 式女性觉醒模式,却以浓烈怪奇色彩、华丽视觉主题和大尺度性刻画彰显特色。它构建了充满幻想元素的架空 “19 世纪欧洲”,古代装束与蒸汽朋克科幻场景交织,还有古怪科学实验及成果,凸显幻想与寓言性质。情节上化用《弗兰肯斯坦》设定,“科学怪女” 贝拉因头脑与身体不同步以 “巨婴” 起步,随头脑成长成为成熟女性,实现从 “被豢养” 到夺回自我主权的转变。

然而影片也存争议:虽主题围绕 “女性选择”“女性力量”,却被指用概念先行、浮于表面的 “做题式” 思路创作,缺乏真实女性经验。剧情按 “从洞穴到光明” 线性推进,贝拉从巨婴到成熟的过程生硬,人物情节概念化,难以引发共情,其女权观也遭质疑。

综上,《可怜的东西》凭借独特风格与女性议题获多方认可,但其在表达深度与真实性上的不足,让人们对其成功的根源持续探讨。